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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杲日gaori]

雏鹰 03☃️(银讯/哨向/连载)

❗️哨兵/向导AU

我 来 了


目录:01 02 


2020/1/4补丁:增加了部分心理描写,不影响剧情


讯使这样胡说地把银灰堵在外面,实在是任性得不给面子。但卡罗琳却觉得有些好笑,甚至不想说点什么缓解银灰可能的尴尬。她知道讯使和银灰还没有太多接触,所以不确定是不是他们已经决定的关系才让她产生的这种错觉——讯使此刻犹如在对情人生气似的。在十五年前她还年轻的时候,也曾和自己的前夫有过这样令人怀念的时光。她偏过头,想看看银灰是如何感觉的。


“讯使,我担心你的伤势,能否让我进去看看你?”银灰把手抵在门上,仔细聆听里面的声音,沉稳的眉眼透露着一股如同等待审判般的凝重。


“我没事!”


听到银灰的声音,讯使的心跳又砰砰地加快了。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如果那种体罚是原本的规矩,讯使可以接受,但长律说了,没有先例,都是银灰自己定的。这样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对待,真的只让他做一个替代品吗?原本讯使对银灰还抱有希望,不愿把这个要和自己绑定的哨兵想得太坏,但银灰对他一次比一次不客气。讯使看到自己放在枕边的小方盒,不由得握紧了它。这是他最重要的人送给他的,尽管讯使与那个人只在雪地里相处过一天一夜,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他犹如一颗掠过山巅的流星,但他的温柔却和耀眼的光迹一样,令讯使念念不忘。因为曾体会过被爱惜是什么感觉,银灰的凶狠就让他感到格外的心凉。


听着讯使生硬拒绝的口吻,银灰的胸口像被爪子挠了一下,他连忙在门外说道:“我知道很严重,医生都告诉我了。这件事是我的失误!”


讯使问:“失误?”


银灰承认:“刑罚的裁量不当。”


都罚完了,才觉得不当?他是不是看自己年纪小,把自己当傻子哄!讯使说道:“医生给我上过药了,我只用睡着的时候等它慢慢生效就好,请让我休息。”


银灰依旧请求:“我有话想对你说,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卡罗琳见缝插针地说道:“讯使,你不是疼得睡不着吗?我帮你看看。”


两人在门外诱劝,门里却突然安静了。卡罗琳内心有些着急,她怕这个孩子不知轻重,真把长官拒之门外。她看了银灰一眼,没有看出他不高兴。


这时门却打开了一道缝,讯使的身体从后面露了出来,皱着眉头,似是不堪叨扰,想尽快结束这次谈话,忍辱般的问道:“您想说什么?”


银灰看到了他肿得老高的脚踝,那是崴脚所致,好在那时讯使已经跑到了最后两圈。双脚被包扎着,听说脚掌全是磨烂的水泡,露出的脚趾甲下都是与鞋子碰撞后凝固发黑的淤血。讯使的脸色疼到发白,银灰迅速想去扶他:“你别站着!”


讯使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做出了避开的动作,银灰的手僵在半空,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轻微的力量想阻止他。这是讯使极度不愿意被他触碰的情绪,成为了向导的暗示。尽管还不足以影响到银灰,但他心中了然,默默的收回了手。银灰听说讯使平日是个待人温柔的人,他自己看到也觉得是这样,但不知为何,讯使对他的情绪总比想象中要大得多。银灰不清楚讯使心中的想法,只当这是他还不喜欢自己的缘故。


眼下讯使不愿意让他进门,并且他不能拖时间让讯使受累。能开门听他说话就是好的,银灰也不耽搁,尽快说道:“这个结果是我的疏忽所造成的,我不想辩解什么,很抱歉!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以及明年四月我可以陪你回家一趟,希望你能原谅我。”


讯使心头有些疑惑。银灰的眸色很淡,再加上经常面无表情,所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这次讯使却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诚恳,仿佛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讯使算了一下时间,距离明年四月还有半年,也不是不能接受。主要是不接受也没什么办法,银灰是怎样威吓人的他也每一次都见识到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心性却远比同龄人要成熟,他知道想要摆脱这种生活,就得以隐忍为大。


不过左右想想还是非常生气,对银灰的不信任也已经回不去了,讯使平淡的说道:“谢谢您,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回家几次就好。还有什么事吗?”


银灰说:“我知道你不想整天待在高墙里。过段时间我要出去狩猎,我想带你一起。”


讯使问:“去多久?”


“三到四天。”


或许有机会逃跑!这是讯使的第一个念头。随即他否定了,他的本事还不到位,想从一个S级哨兵的身边逃走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能单纯的出去散散心也的确是讯使所希冀的,他刚想答应,但一张口对上银灰那双让人有压力的眼睛,不由得改说道:“我就不去了。”


银灰看到讯使脸上对他的退避,低声说:“我不会再伤害你。”


讯使心里一跳,说道:“我对狩猎不在行。”


尽管他在野外也遇见过野兽,但搏斗和狩猎是两码事。


“没关系,就当是出去走走。”


讯使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银灰:“好吧。”


既然银灰表面上都来道歉了,也给了赔偿,那讯使也不会不识趣地不给台阶下。只不过24个小时不到,他又给了银灰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又吃亏了就是他活该,谁叫他不长记性。讯使说:“您说完的话,我就去休息了。”


“你的膝盖还疼吗?”


银灰原本还惦记着让医生帮他看看,但讯使摇了下头,就把门关上了。银灰看着面前挡得严严实实的门板,面上难得的露出了一点惆怅。卡罗琳在旁说道:“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离开塔,不能完全避免环境的影响。”


银灰说:“我心里有数。”


“可……”


银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影响屋里的人休息。卡罗琳看了门一眼,没再说话了。不过如今的情形让人意外,哨向结合形同夫妻,哨兵通常也更喜欢向导,但没有想到银灰这么快就对这个依特拉有好感得很,往日银灰对向导窥探他的精神图景可是十分排斥的。每当注射完讯使的向导素后,银灰总会显露出旷久的安宁的神情。询问讯使当天的情况,想来也只是想知道他今天在做什么而已。


银灰是一个想得到什么必会考虑付出多少代价的人,但能让他付出“真诚”的人并不多,显然,这也是他想从自己的向导那里得到的回报。


他们刚打算离开,就听到屋里穿来扑通一声响。银灰反应很快,身手敏捷地回身推开门。看到小依特拉果然是跌了一跤,撞倒了一点杂物。


“讯使!”银灰立刻过去扶他,这次是发现讯使确实站不起来后才把他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疼吗?”


讯使坐在床沿,表情很冷静,坚强地忍耐着脚踝上的疼痛。或许是银灰眼中的担心感染到了他,仿佛今天真的真的是专门来道歉的,他心中对银灰的气突然散去了不少。他有些忧愁的对银灰说:“你还得赔我一双鞋。”


“你穿多大的?”


讯使并非是小心眼地要计较一双鞋,而且也不是什么好鞋。他只是想既然银灰这么诚恳,这事就这么翻篇算了,跟银灰关系一直闹僵对他没有好处,况且他清楚能被喀兰的首席哨兵这样对待的人肯定不多。银灰半蹲在他的身边,低声自语道:“7.5?”他用手指在讯使的脚掌边一厘米的距离丈量了一下,确认自己的估测。


“7。”讯使默默说,“我的脚不大,只是现在有点肿。”


银灰看着那泛红的脚,有些心疼,他转头去看医生怎么还不过来。卡罗琳拿着医药箱进来了,她用剪刀把讯使的绷带剪开,重新用棉球清理了一遍他的脚掌。银灰问:“下周可以长好吗?”


“外伤不碍事。”


讯使的腿脚经常得到锻炼,没那么娇嫩。“到时候就让他待在马上吧,普通的行走也没问题。留心他的膝盖,不要跑。”


银灰得尽早找个合适的时间带他出去,马上入冬,暴风雪就要来了。


卡罗琳为讯使包扎好后,让讯使躺下,为他的膝盖上重新涂上止痛的药膏,并用手帮他按摩,安慰这个孩子道:“十五到二十分钟左右就不会痛了。”


讯使的嘴唇干涸,问道:“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好。”一旁的银灰接话。他去找水壶,拿个杯子倒水。卡罗琳小声对讯使耳语,但这点声音可以让哨兵清晰的听见:“为什么不向他提点要求呢?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别怪他了。”


讯使小声说:“我没怪他了。”


卡罗琳惊喜地说:“那你和他聊聊!”


“不。”讯使有点委屈:“他总是那么凶!”


卡罗琳想了想,这一点不算误会:“确实。”


银灰把水倒进杯子里,一不留神漫出两滴。他把杯里满满当当的水倒掉一些,才端过去。偷听不是有教养的精英该做的行径,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卡罗琳扶讯使起来喝水,银灰对她说:“我来按吧。”


卡罗琳让银灰接手,心领神会地收拾了一下药箱,离开并把房门关上了。讯使的心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极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但每当和银灰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身上总是像有一根弦被拉紧了似的。由于刚才讯使沐浴和冰敷,所以房间里暖气很足,一股令哨兵非常舒适的香味四处飘溢,如同蓬松的被吹开的蒲公英,银灰觉得这和阳光的温暖质地很接近。他问讯使:“舒服吗?”


“嗯。”


银灰的力度掌握得很合适。讯使喝过了水,嗓子还是有些哑。银灰把杯子接过来放到一边,讯使的摔跤虽是巧合,但对他来说仿佛得到了神灵的帮助一般,才让他此刻可以陪着讯使。他不会浪费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他也必须得改善一下讯使对自己的印象。斟酌了一番过后,说道:“之前我因为身体不佳的缘故一直在修养,没来看过你。你说我们应该互相了解,那现在请允许我向你正式自我介绍。”


讯使没有反对,只是看向银灰的眼睛表明自己愿意听。银灰说道:“银灰,21岁,希瓦艾什家族的领袖,谢拉格的军事领袖,喀兰的创立者。擅长剑术,爱好是狩猎、收藏和文学艺术。我自己的名字是恩希欧迪斯,等你成年以后你可以这样叫我。”


“成年以后?”


银灰皱眉,哨兵向导之间不需要用成婚来订立终生契约,所以相应的词汇也比较缺乏。他想了想,说道:“等你成年后,让你做喀兰的副席。”


副席一般是最强的向导、或是首席哨兵的向导担任,这样一说讯使就清楚了,银灰打算等他成年后和他结合。讯使放在被子下的手悄悄捏紧:“你要用两年的时间来提升我的战斗能力吗?”


银灰回答:“是这样,但不是这个原因,我的精神图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太危险了。”


讯使总算知道银灰的决定,暗自松了一口气,他问:“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在这两年里找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向导?”


银灰摇头。


讯使一惊:“为什么?”


“你很合适。”


“为什么?”讯使还是问,一头雾水,“我没有战斗经验,我们的爱好也不相同。”


银灰微微移开了目光,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快得没让旁人捕捉到。他策略性地撒谎道:“根据测定结果,你跟我的适配度非常高。”


“也有可能出现更高的。”


“不会!”银灰坚定地说,“如果出现,只可能是S级,几率太渺茫了。”


讯使哑然,银灰选择他只是因为一堆数据和概率,跟机器的行为有什么区别。照这样来看,要是以后真的出现一个比他更好的,银灰岂不是极有可能放弃他。讯使的心情沉甸甸的,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但这次他不想自己纠结了,他问银灰:“长官,如果我们结合之后,这样的人真的出现了,你会换掉我吗?”


银灰一愣,说道:“一旦结合就是终生绑定。”除非一方死亡才可以解除,难道讯使不知道这一点吗?


讯使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一丝警觉。银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于讯使对他的抗拒也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银灰震惊极了,不好的猜想盘旋在心头,他的表情霎时阴沉下去,用一双鹰似的眼睛叮住讯使,压低声音问道:“你从哪里听说这种事的?”


银灰的突然变化让讯使吓了一跳,他知道不该把自己从宗长那里偷听到的秘密说出来,他问:“什么事?”


银灰何等聪明,哨兵为了更换向导而杀掉原配这种事情以前闻所未闻,一个名字浮出水面,银灰用一种冰凉的语气念了出来:“罗尔百特?”


讯使没有回答,默认了。银灰又问了一遍:“是谁告诉你的?”


面对银灰的逼视,讯使感到了极大的压力。银灰仿佛对这个名字有切肤的仇恨,讯使想起来当时听到说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希瓦艾什家族的敌人。他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牵扯到了什么巨大的秘密,会不会连累到宗长,他回答说:“别问了!”


银灰盯着他,讯使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没办法和他对视,默默的移开了目光,但他依旧可以感觉到那种习惯于拷问的目光仿佛在抽打他。半晌,银灰说道:“知道那件事的人不多,知道详情的人都死了。我怀疑向你透露信息者的身份和目的,既然你不说,我会把这段时间所有跟你接触过的人都查一遍。”


说罢银灰站起来马上要去行动。讯使发懵的脑子从信息量巨大的话语中清醒过来,吓了一大跳,他想做什么!讯使急忙想去拉住银灰,但银灰走得太快。讯使一急,喊道:“恩希欧迪斯!我真的有资格叫你的名字吗?”


银灰转头,想说什么,但被讯使打断:“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我就会考虑如何跟你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你这么喜欢威慑,难道觉得我怕你就会服从你吗?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天差地别,但你决定了让我做你的向导,我们之间就应该坦诚和平等的互相对待。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我绝对不会给你你想要的!”


讯使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威胁谢拉格的最高长官。他看着银灰,一双总是温润的绿眼睛像阴天的湖水,倔强如同隐约从远处响起的春雷。高大的菲林回到床前,向他抬起手,讯使的肩膀不可抑制的颤动了两下。银灰的手覆在他的脸上,与冬日不同的温暖温度。


“我又吓到你了吗?”银灰问道,内心有些愧疚。在感情上,明明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他为什么总能搞砸?


讯使不答话,银灰想,就那么一次也好——他该尝试把话说清楚。他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开始向讯使解释:“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被人谋害了,并且伪装成了意外事故,后来我的家族一度面临着存亡的危机。直到三年前,我把一切都从新夺了回来,但是我的两个妹妹——一个永远成了喀兰山上的仆人,一个被感染了致命的疾病。这一切,那个名字背后的两代人都是主谋,而把我的妹妹变成政治的牺牲品的,就是如今的罗尔百特。”


原来是这样。对于希瓦艾什家族的悲剧,讯使略有耳闻,但没想到背后是这么复杂的原因。讯使说道:“很抱歉,或许你之前原本还不想对我说这些……”


“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不安,他迟早会盯上你。他的威胁太大了,我不能置之不理。”


他的意思是讯使也可能遭受牵连,然而讯使很冷静,没有感到害怕,他只是突然对那个叫罗尔百特的家伙很不齿,听起来像是他拿银灰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向银灰身边的人下手。


既然银灰已经把一切都向他说明了,讯使也如实坦白:“这件事不是喀兰的人告诉我的,是我还在家乡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宗长和他的儿子在说话。虽然像你说的那样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简单,但宗长他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唯一让人抱怨过的只是他的第二个儿子有些目中无人。所以……”


讯使露出求情的神色,银灰说:“我相信你。”


讯使的内心有些震颤,像一只蝴蝶咔擦一声顶开了蛹,第一次撑起了翅膀。他知道,一个遭受过这么多无妄之灾的人愿意相信别人并不容易,他不由得对银灰露出一个微笑。温柔宛若被日光朗照得荧光闪闪的的春水。银灰把这刻印在了脑海之中,他说道:“你刚才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讯使,我不会换掉你。”


讯使又从与银灰的对视中把自己的目光挪开了,如同被炙热的瓷碗所烫到而一缩的手。然而那抹炙热仿佛会感染,他觉得他的脸也有些烫。他转移话题道:“这里很热,你喝点茶吗?我有雪株。”


哨兵由于感官敏锐,吃食都很清淡。雪株有股淡淡的香气,但喝进嘴里却没什么味道,只有种清冽的口感,是一种很适合哨兵喝的茶,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和白开水没有区别。银灰问:“是为我准备的吗?”


“嗯,你昨天说想喝茶。”


银灰笑了笑:“有心了,我会喝的。你累了就先睡吧。”


讯使确实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被按摩得很舒服,暖气这么足也让他昏醺醺的。银灰泡了点茶喝,然后离开房间向讯使的护卫交代了一些事情。临末说道:“多注意周围的细节,有任何不对的不管能不能确定是危险,都向我汇报。”


“放心,老大!我的感官,你知道的,嘿嘿!上次对他没有防备被他暗示了,下次不会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我复原,我再让他搬到我那里。”


“嗯嗯,你好好休息~”


银灰轻手轻脚的回到讯使的房间,发现讯使已经熟睡了,姿势很乖巧,一副可爱模样。银灰半蹲在榻边看了一会儿,看到讯使纤细的手腕。他并起手指,小心翼翼的量了下讯使手掌最宽处的长度,又圈起手指测了测他手腕的尺寸。他有了一个想法,知道该送他什么了。




 

 TBC.


真的没鸽每天都在写,但是这两个人好难写

我好累,我要漂亮姐姐抱着睡,漂亮姐姐给我红心蓝手评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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