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く染まる空とBuster Bros!!!
[wb:杲日gaori]

[亲子分]来日方长9

  费里西安诺认为我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并自责没有早些想到,开始坐不住。说实在的,他那容易听信别人的小脑瓜我很喜欢,小时候他特怕我,很听我的话,所以我们相安无事的长大。安东尼奥弹了我一个脑咚,让我不要瞎说。我抓住他的手指想把它折断,费里西安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们都认识这个铃音,路德维希的专属。费里西安诺毫不犹豫的接起电话,眼神忐忑和担忧各占一半。我和安东尼奥不约而同的静默下来。

  “是的,我在哥哥这里……哎!没事吧?……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小心!”费里西安诺这样讲了几句,耸起的眉头十分凝重。他给了我们一个眼色,看来有什么事发生了。挂掉电话,费里西安诺告诉我们,基尔伯特昨晚出了麻烦,现在家里被盯上了,他们让他先不要回家。

  我们连忙问他怎么回事,有多严重。费里西安诺摇摇头,电话里没细说,但他们现在很安全。我转头看安东尼奥,他立马举手作投降状:“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别的不说,我就怕他又被搭上去打架。他让我放一万个心,他已经金盆洗手从良了。

  “那混蛋怎么现在才给你电话,万一你早就跑回去了怎么办?”我向费里西安诺抱怨。

  但包括我在内,我们三人都肯定他们有自己的考虑。路德维希做事从没出过纰漏,有时他就像个拥有人工智能的机器人。尽管他不是和基尔伯特干同一行,但没少帮基尔伯特收拾过摊子,已经很熟练了。

  吃过饭以后,安东尼奥去厨房里刷碗,动作麻利得很。我从床底下找出尘封多年的羽毛球,在庭院里和费里西安诺打了起来。他和路德维希的矛盾已经不存在了,脚步跳来跳去,轻飘飘的。安东尼奥靠在门柱边看着我们,喝一杯冰番茄汁,面带微笑。被费里西安诺杀了好几个球,我有些累,招手让安东尼奥顶替我上,把球拍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对我说刚榨好的番茄汁在冰箱里。

  我打开冰箱,看到一种酒汁软糖,很贵,平时我都舍不得买。我不知道安东尼奥买回来是想给费里西安诺做礼物的还是怎么的,因此没动。

  下午,安东尼奥问我要不要去逛街,于是我们三个开车出去了。我们买了几件衣服,每次逛街有机会时我必进一家很有设计感的画具店,即便不买也要观赏。我和费里西安诺尤其喜爱他家的颜料,用玻璃罐摆满了整面墙,色彩排列既有渐变又有跳跃,像波浪一样浸润着我心里的礁岩。另一面黑墙上挂满各种型号的刷子和笔。我眼巴巴的瞅着安东尼奥,说给我买我就用它画你。

  这句话他听着很耳熟,他一边掏钱夹一边说:“你肯亲我一口就谢天谢地了。”费里西安诺自己付账,还送了我一盒颜料。

  我欣悦的抱着一堆东西,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把货都扔到车里,然后找个地方吃下午茶,我们点了姜汁汽水和巧克力奶酪蛋糕,还有一盘小番茄干。已经有一些商店开始迎圣诞节了,安东尼奥问我,我们的店要如何装饰。我决定这两天内构思出来,而他则测算成本制定节日营销案。

  稍晚些的时候我们一同去店里,正好赶上游乐场关闭,于是我们立刻参与到迎客。这一波客人走了之后,就闲下来了。冬妮娅说中午人挺多的,我想也是。午餐可以随便吃,但晚餐时顾客只会光顾信赖的店。此刻孤零零的一桌上有几个客人,其中一个女人在喋喋不休的说话,声音有些大。我揉了揉太阳穴,跑到厨房去找安东尼奥,却没有见着。后门开着,我伸出一个脑袋去,看到安东尼奥和费里西安诺在墙边抽烟。他们提到基尔伯特,低声说的话题与中午的事有关,安东尼奥安慰费里西安诺。我后知后觉,安东尼奥得到消息后不可能没有联络过基尔伯特,此刻他一定掌握了更为详细的情况。墙的影子像肥皂泡似地把他俩装起来,与我隔离开。我尴尬的缩回门后,偷听也不是,走也不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男朋友和我弟弟背着我谈论我们一起知道的事。

  我去仓库点货,在笔记本上记下应该补充的材料,星期一联系供货商。我不断的将名称写错,索性撕掉又誊了一张。或许我说话从来不讨喜,所以费里西安诺找安东尼奥求个安心;或许我比较蠢又爱作,所以安东尼奥不告诉我。

  我写完单子,关了灯,把自己藏在狭窄的仓库里不敢出去。我往坏的方面想,又往好的方面想。想来想去最终都会落到安东尼奥与费里西安诺两人躲在墙后的画面上。平心而论,那件事的确跟我一指甲缝的关系都没有,我知不知道都对结果没有影响。但安东尼奥和费里西安诺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他们发生什么事都会邀请我参与,认为我很重要。但现实就像便利贴,提醒自己我有多没用。我靠在门上,孤单得像是已经被他们遗忘了,并打定主意没人来敲门就永远不出去。

  随即我觉得自己神经病,我立刻旋开门把走出门外,把笔记本和笔放在柜台。费里西安诺从厨房里出来,和冬妮娅他们说笑,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过了一阵安东尼奥也出来了,他抬着托盘咖啡,一杯杯的递给我们,然后坐在我身边,看我笨拙的打俄罗斯方块,总是出错。我心慌意乱地狂按下方向键,让方块全都飞速掉下来,把一局游戏弄死。“真笨!”他笑道,我抬起杯子,将咖啡冲入空荡荡的喉管,掩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关店回家。在车上费里西安诺和安东尼奥偶尔聊天,但谁也没提起那件事。我靠着颈垫望向窗外,除了回应他们以外我一直沉默。当发现自己被他们排斥了一次之后,我瞬间失去了加入到他们中的能力。

  很晚了,到家我们就各自洗澡,准备睡觉。我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汽,费里西安诺让我去找安东尼奥哥哥吧,今晚他可以一个人睡。我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他怔了一下,不明白我发火的缘由。我的余光瞥见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软懦的嘴唇又把话吞了回去。当我的脾气开始莫名其妙,最好不要理我,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我当他不存在,坐在床上把腿擦干,然后用吹风机吹头发。

  费里西安诺把洗掉的内衣拿出去晒,我钻进被窝,留了盏台灯。我为自己感到羞耻,真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胡乱迁怒别人再一次证明了我的无能。我咬住拳头,在心里默念加油!加油!加油!我从负面情绪里创造的梦魇想把我再拖回到污沼里,我不停地与它斗争。费里西安诺回来了,他关上门,在我身后掀开被子躺下。我痛苦不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多么希望他能帮我一把,却做不到。两条手臂轻轻伸过来环住我的腰,我吓了一跳。

  是安东尼奥!我猛地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就像一道救赎。

  “在车上时为什么不坐在我旁边?”

  “我爱坐哪儿就坐哪儿。”

  他的手抬起来,摸过我的嘴唇,摸到我的眼睛。

  “怎么了?”他问道,“怎么了?”

  我拉下他的手臂,“我没事。”

  “爱撒谎的毛病怎么不肯改呢?你看着我说。”

  我一动不动,像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他环紧了我,将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你生我气的时候就爱背对着我。”

  “我没生你的气。”我冷静的说,却被他找到了缺口。

  “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沉默不语,他抱得我越发紧,仿佛要将我嵌入到他身体里。

  “罗维诺。”他吐出的热气温柔地拍进我的耳洞里。他念我的名字时,最后一个音节总要比别人多拖半拍,就像舍不得让这三个字从齿间溜走。“有时我真的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得告诉我。别老用沉默拒绝我,我会难过。”

  我的喉头有些发紧。我想说没事啊,真的没事。不过是我小心眼,胡思乱想了一堆,结果情绪回不来了。他将我翻过身来,握着我的手腕,让我抱住他。他的力气很大,摆弄我像摆弄一只猫一样容易。我扒着他的肩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柔软,我倏忽有了勇气。

  “有时我情绪不稳,你知道的。”

  “理由呢?不会平白无故的。”他拨了拨我的额发。

  我瞥开目光,因为自己的幼稚而感到害臊:“我看到你和费里西安诺在后门讲悄悄话,你们两个混蛋,不带上我,我不开心。”

  他将我过眉的刘海拨到一边,手指温柔地抚过我的脸庞轮廓。我的脉搏似乎被挪到脸上似地,突突直跳。

  “为什么呢?”他耐心的问。

  我将头深埋在他胸膛前,嘟囔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被你们合伙抛弃一样,该死!”

  他把我捞起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蹭过我的鼻尖。他注视着我的眼,我立刻坠落到一片认真的海洋中。我的呼吸都乱了,以至于反应跟着频率调整后都慢了两拍,没把他推走。他按着我紧贴在他的身上,迷人的嗓音粗重地用意大利语夹杂着西班牙语:

  “宝贝,你再这么可爱,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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