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く染まる空とBuster Bros!!!
[wb:杲日gaori]

同居录(十一)

子分视角已经写不动了,怎么写怎么不对味。尝试下亲分视角,哎哟我真他妈机智。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南方的夏日早就开始了——从四月。每天午觉结束后都会出一身大汗,所以把晚上的沐浴提到下午来了。床单被套也要频繁开始更换了,好在我现在闲,几天清洗一次并将家里打扫一遍是没问题的。其实可以盖毯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汗水蒸发的时候会冷的关系,我只盖毯子的话偶尔会在梦里打喷嚏,然后感冒。

  大概我太习惯了夏天了,我对冷完全没有抵抗力呐!只要冷下来,感冒对我而言是家常便饭,其实我体格挺好的,平日里也有锻炼,但是完全防御不了感冒,真是奇怪。

  罗维诺对此总是抱怨,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现在他坚持不许我盖毯子,我只好捂着被子,而且想把上身或者腿露出来的话他一定会骂我,然后扯被子给我盖好,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小婴儿了。不过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照顾罗维诺,偶尔被他照顾也不错。但是也因为热的关系,晚上睡觉再想抱住他的话就困难了,就连我只是把手搭在他腰上他都不愿意啊!

  家里有风扇,但是睡觉的时候吹风扇好像会增加我感冒的几率。还是安装空调比较好吧,但是以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很不可能啊,考虑完购买的费用后,还要考虑会支出的电费。

  老实说现在我有些焦虑,在酒吧的工作我没有主动辞职,而是被辞退,这样的话我可以得到一笔补助金。现在我找不到工作,脸上的疤一直用药物帮助淡化,但不可能消除。我有想过去干苦力,但是罗维诺不许,他说他又不是养不起我。被说这种话真是心情微妙……但是他这么说也是因为爱我,我很开心。

  但是我必须承认,这样下去我只会消耗我们的积蓄。我念过大学,但是成绩仅仅是勉强合格能够毕业的水准,现在的失业率那么高,有张文凭完全没什么用。毕业找工作的时候碰了几次壁我就放弃了,没有正经的工作,一边打工一边玩乐。反正我还年轻,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这个年纪就该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我把我的时间,精力和不多的金钱都投入到了享受玩乐和恋爱上。找份好工作然后为余生存钱应该是想结婚之后的事,我完全没有要奋斗的想法,每天得过且过,仿佛这样下去等到一定的年纪好工作就能主动找上我似地。

  然后我就在这美好的年纪遇到了最美好的人。我这么说的话,你就会觉得这件事情看上去很不错了,对吧?

  不,我蠢爆了。

  一个男人在最无能的时刻找到了最想给一辈子的人,这种痛苦和无力就算你明白不了,也该理解一二。

  我开始存钱,但我才发现我挣的钱是如此之少。我平时买些可以逗罗维诺开心的小东西,但更多的我给不了。罗维诺偶尔也会说我穷鬼,但他不介意。

  我很幸运,他想要的不多,只要我爱他,对他好。这种想法不是女生的公主梦,正确的说,它很实际,他需要的就那么多。他是个单纯的男孩,想法简单,并且从他的身世我了解到,他从小到大确实缺乏它——爱。尽管他没说过,但我理解。

  爱是必需品,而其它的,例如婚礼、度假、旅游、娱乐、优质的家庭生活……这些只是附属品。如果条件不允许,他也不会奢求,只要我和他在一起开心就好。我想给他,但它们与金钱密不可分。

  在他眼里我们什么都不缺,有房(他家里留下来的),有车(当时他弟弟和他一起买的,现在弟弟住到了财力雄厚的男友家里,车留给了他),有宠物,我已经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爱他,打扫房子,做饭,采购,照顾好他和宠物,整理庭院,当司机和修理工……我们每天在一起都很快乐。这个天真的小笨蛋……

  我必须寻找出路。于是我想到了自己创业,开店的想法是我提出来的,他吓了一跳,但他毫不犹豫的愿意与我合资,凭我短暂存起来的积蓄实在难做什么事。

  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的钱会打水漂,他似乎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信任我。他很兴奋,并且很期待。

  我不会辜负他,我有做生意的才华,大学我也学过相应的专业知识,我已经仔细构思了无数个计划。浅显的东西我会和罗维诺交流分享,听他的意见,不过他不关心,只要我决定就好。唯独我开始是想建咖啡吧,但他坚持要我卖披萨或者意面,我当然顺着他。

  开店之后他想参与进来,但是我怕他累着,这种工作真的很辛苦,并且他会失去画画的时间,但是他不介意。他想先节省钱,等我们赚到了,再多招几个工就好。说实话他的提议不错,如果条件真的苛刻的话那就只能如此,我暂且答应了,但是心里一直十分犹豫。

  

  *

  

  昨晚睡觉的时候忘了拉窗帘,早上被晨光弄醒的时候是七点半。我打了个哈欠,眼皮酸涩。曾经在酒吧里工作,我的起床时间一般是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之间,在家里闲了那么久生物钟好歹是倒过来了。

  我侧过头,看到了罗维诺的睡颜,瞬时清醒了。每个新的一天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有砰然心动的感觉。

  罗维诺有起床气,如果我因为亲吻他而把他弄醒的话他会对我发脾气,但是很快便会原谅我。我还没有考虑我今天该不该这样做,因为我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我用唇轻轻的在他的脸上摩挲着,只要是我的唇能碰到的地方我都亲了个遍。他的睫毛颤了颤,我期待不要把他弄醒,但我又失败了。

  他的睫毛缓缓抬了起来,让我联想到停在花蕊上缓缓扇动翅膀的蝴蝶。眼睑只抬到一半便停止了,露出一双困倦和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眼。我对他笑,他逐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扰醒,他不悦的皱起眉瞪着我,鼓起了腮帮子。

  就像一只在啃橡果的松鼠,真可爱!

  我戳了戳他的脸,他随意的踢了我一脚,随即一头扎进我怀里,打了个哈欠,继续闭上了眼。我抱住了他,轻轻问道:“要帮你拉窗帘吗?”

  他摇晃了下脑袋,在我怀里躲避晨光,很快又睡了过去,我不敢动,怕又弄醒他。不过二十分钟后,他就睡够又醒过来了。

  他很快挣出了我的怀抱,有时我真希望他的脑子一直不清醒。他伸了个懒腰,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样子,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他看向我。

  “早餐!”

  “先亲我一下。”我对他说道,我还不想那么快从床上起来。他果然没理会我,于是我成功的拖延了时间。

  我抱住了他的腰,脸在他光滑的肩上蹭了蹭。他想把我推开,他失败了。可爱的小家伙,真想和他做爱。

  一直到将近九点,我给了他两个吻,然后才从床上爬起来。淋浴和刮完胡茬后我便去准备早餐。早晨一如既往的和谐,喂了猫狗,给猫换猫砂,把门推开它们就会自己跑到院子里去玩。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

  

  上次和我以前的同学关于店面转让的事情并没有谈成,他给的价格合理,但是位置实在离家太远了,车只有一辆,我和罗维诺的时间如果错开的话就无法共用。无论是坐地铁还是巴士到达那里都要转车。堵车或者遇到人多的时候会非常辛苦,并且浪费时间。

  如果他的价格愿意再降低,我可能会买下,但是他无法再让步,于是我们便无法合作了。

  所以我打算在离家不太远的位置找寻新的店面,我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的,以前是一家酒吧,老板要和家人移居法国,所以转让铺面。位置在一条街道拐角,人流量多。斜对面是游乐园,这是个合适开店的好地方。店里没有过多花哨的装修,想要改装修并不难,天花板是圆顶,罗维诺很满意,他甚至想好了装修的设计草案。

  既然罗维诺满意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这么好的位置,价格应该很高。但是老板不久之后就要离开,急着出手,他向我保证他的价格十分合理,没让我吃亏。但是想让生意人说实话比从他们的牙缝里扣出金子还难,我曾经有个朋友同样想买一家店,对方的报价是七万元,但两个月后他只花了不到三万元便买了下来。

  几次经过电话攀谈,经过旁敲侧击,我推断出目前只有我一个人想要购买这家店,如果要比耐心的话绝对是我占优势。我通过我的人脉调查到了一间店面真实合理的价格,我的朋友们给了我建议。我用这些数据和老板聊,让他误以为我很懂行,并且营造出想买到一间店面并不是什么难事的假象,这间店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价格顺利降到了原来的一半,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咬牙向我保证我不能用同样的价格在相同的地段买到那么好的店。但我仍旧坚持继续讨价还价,他放出了一句话:不能再降了!否则他宁愿不卖。

  后来他向我透露了有人也有向他购买店面的意向,我不知道是否真实。我猜是他的激将法。

  现在这个价格我已经捡到便宜了,但是对我和罗维诺来说,果然还是有些高呐。

  我考虑了一下,便请弗朗西斯帮了我一个忙。让弗朗西斯去扮演另一个购买者。

  他们谈得很妥,弗朗西斯出的价当然比我的高了不少,老板一下子就通过电话终止了和我的谈判。弗朗西斯知道怎样最大限度的帮我的忙,尽管他们谈妥了,但是弗朗西斯用了一些合理的理由拖延办理手续的时间。一份合同他们商谈了无数遍,或许同样是法国人的关系,老板并没有怀疑他。一直到前一个星期,合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弗朗西斯向老板反悔了。

  我算了算时间,老板已经没时间再等待下一位购买者了。

  五天前,老板打电话问我是否还需要,他愿意以我们之前谈好的价格转让给我,我用沉默和叹息表现出犹豫,他洞悉了我想趁火打劫,咬牙又给我降了一点点价。我笑了笑,说抱歉,我找到了新的更便宜的店面了,便挂了电话。

  

  *

  

  来电显示上跳出的是那位老板的电话,我十分自信的接了起来,他给我的报价在我们之前谈好的基础上又降了四分之一。

  “成交,你什么时候起草合同?”我问道。

  他告诉我他有一份合同草案,我说我下午过去看。

  那份合同一定是当初弗朗西斯和他拟定的,正确的说法是,弗朗西斯不断的同我商量过后和他拟定的。

  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罗维诺,他很兴奋,问我“真的吗?”,我点了点头,向他肯定不久之后我们就会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让他喜爱的店面,并且入手得很便宜。

  他冲到画室里,拿了一叠纸出来,靠在我身上指给我看他的设想:他要在店里的墙壁和天花板上画满画,将墙壁画成海洋,将圆顶天花板画成星空。上帝!这些稿子太美了!我很震撼。他什么时候偷偷做的这些?他从没让我看过,原来他那么期待!或许他不想因此给我压力。这些稿子的画面都有所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美到我无法形容。他揪着我的衣服让我选,哪一种更好。但是他们全都那么好,我无法回答,只要他喜欢就行。

  他那么开心,我做什么都值。他喋喋不休的询问我很多细节,他不懂那些。但我现在只想吻他,他很快也抱住了我,我们在沙发上接吻。他的滋味太棒了!

  我给他解答他的问题,他还问了我许多幼稚可笑的小问题,我耐心的一个又一个的回答。这是他的魔力,他永远不会让我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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